他看我了,还担心我的安全。

    陆韶月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,还是事实就是如此,真真假假她有点分不清,不过就现在这个状况而言还是不要分清会好一些。

    君南栎突如其来的关心让陆韶月呼吸一滞,娇羞地低下了头,她两只手紧张地揉搓着,试图用这个细微的动作缓解自己心底快要溢出来的激动与紧张。

    语言组织能力在这时候完全失灵,她过了好半天才轻声细语地憋出一句话,“我知道了,早点回去我爹也就不会担心了。就是……你说的不计较是认真的吧,不是随口一说哄哄我的吧。我可是当真了,日后再反悔也没有用了哦。”

    君南栎食指勾起一只毛笔,操控着笔杆在空中画了个圈,“你要信不过我,要不要我写个字条给你?”

    陆韶月连忙摆手,心想这哪成啊,这还让人大费周章地给自己写个字条,这不是变相地妨碍人工作吗,她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,双手在胸前比了个叉,毅然决然地拒绝道“不行不行,我怎么会信不过你,国师大人一言九鼎,听到心里记住就好了。那我就先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气氛有些尴尬,她觉得还是先走为好,反正今天一行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赚到了,这会儿心情愉悦地回去还免了父亲一顿责怪,可谓是双喜临门,见好就收,不然就什么都没了。

    她别过君南栎,压抑着心头的喜悦之情端着架子往外走。

    一走出书房她那端着的劲儿瞬间没了,在原地跳了一会儿才深呼吸好几次把激动的心情压下去。

    等她平静下,来她才注意到书房门口蹲坐着一只白狐,那白狐眯着眼看着她嘴边还带着一抹笑,不像是友好的笑,更像是不屑的笑,那神情仿佛在说“快看这里有个傻子”。

    两人大眼瞪小眼,最终以陆韶月沉不住气告终。

    她平时确实讨厌这只狐狸讨厌得紧,还什么小花,花里胡哨的。许是被好事影响,这会儿见着讨人厌的狐狸也觉得可爱了几分。

    她傲娇地哼上一声,拿鞋尖踢了踢小狐狸正农民揣着的前爪,“今天本小姐心情好就不和你这只破狐狸计较了,感谢本小姐大恩大德吧。”

    见小狐狸没有半点反应,她又补了一句,“算了,反正你也听不懂,跟你多说无益。”

    说着留下内心复杂的花溪在原地自顾自走了。

    花溪搓了搓自己被踢了的前爪,在心里给这恶毒女人赶紧记上一笔。

    她之所以刚刚没有反击陆韶月的行为,主要还是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人的脸上,她自己施下的幻术,她心中有数。

    以现在的治疗来说,人脸上的灵气应该是散了很多,而没有达到痊愈的地步。

    但是陆韶月脸上幻术尽失,而且还变好看了,显然是有人出手帮忙给她解了,据她所知知道这是幻术的也不过只有她,白泽和君南栎,莫非这两人中有一个心软了请了外援。

    她刚刚偶然听到一两句答应不答应的,莫名其妙她觉得这两者可以联系起来,这一联系起来情况就有点不可控了。

    “难道真的是君南栎找人帮的她,这不应该吧,平时不都对她熟视无睹的,这会儿又帮助人家干嘛!”花溪一时间也找不到其他嫌疑人,只能把所有的锅甩在嫌疑最大的君南栎身上。

    “亏我还大老远的跑过来找你玩!呸!真是气死本姑娘了。”花溪小声嘀咕一阵跑开了。

    君南栎坐在书房里,隐隐约约听见门口传来自言自语声,他只当是陆韶月还没有走,便没有放在心上,继续开始想治理旱灾的对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