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许岁很小的时候,父母就离异了。

    母亲改嫁,父亲另娶,都有了新的小孩。

    法院把他判给父亲,但小孩子总是更依赖母亲,所以他经常去找她。

    但她有了新的家庭,新的小孩,与他渐渐疏远。

    一次,妹妹把他的书撕烂了,这是姥姥送他的生日礼物。

    但是妈妈只顾着安慰被吓哭的妹妹。

    他不是第一次被不平等地对待了。

    他提出质疑,却被斥责。

    “手心和手背都是肉!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!”妈妈这样训斥他。

    他看着自己被撕烂的书,感到不解。

    后来,有一天姥姥给他剪指甲的时候,钳口剪完了指甲,又钳起旁边的一点肉,他闭上眼睛,但没躲开手。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,他问姥姥:为什么不痛。

    姥姥笑着说:“因为这是死皮,本来就要剪掉的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头,指甲盖旁边多了一条浅浅的沟。

    “原来……是这样啊。”

    许岁一睁开眼就对上了两颗乌溜溜的眼珠子。

    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房间,跳上床趴在他跟前,见他醒来,像是被吓到一样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去了。

    但许岁并不知道此时小猫的心情有多么复杂。

    杨晨淼跟个鸵鸟似的把脸埋着。

    要命了要命了,我怎么会看许岁的脸看到发呆啊?这个半永久冰山脸有什么好看的吗?嗯??

    杨晨淼在心里给自己甩了几个耳巴子。

    小猫就一直维持着以头抢地的姿势趴了好久,许岁觉得有些好笑,又担心小猫憋着,轻轻唤了声:“咩咩。”

    咩咩岿然不动,从喉咙里咕哝出奶声奶气的“咪呜咪呜”声。

    杨晨淼:不要管我,让我一个猫静静。